病房里,那些你不知道的关于ldquo

(一)

病房里的病人,各色各样。我们病房先是住着两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分别来自永修和东乡;我住进来后,又来了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小艾,她来自武宁。

别看大家年龄有差异,但是沟通完全无障碍。起初,大家交流的都是彼此的屁股,因为病情经历相似,所以都有相同的感受。

我们都有痔疮,因为位置长得隐私,所以,平时大家都觉得难以启齿。有点红、肿、痛,甚至流血,医院去看。

最多上药房买点塞的药,控制一下就完事。慢慢地,小病就积成了大病。医院,一般都是痛得不行,必须要手术了。

并且,我们的病史,都在四五年以上,医院去看过。

像隔壁床的阿姨,已有七八年的病史了,这次不是流血厉害,可能还不会知道自己得的是肛瘘。她说,医生从她肛门里割下两个比鹌鹑蛋还大的瘤子,吓得她都不敢看,好在是良性。

还有小艾,她和我一样,生完孩子后,痔疮就莫名附体。她也不是单纯的痔疮,还有肛乳头肥大,手术时,也割出了好几个瘤子。

我们还听说,在我们进来之前的一张病床上,一位病友割出来的瘤子,都有一个盘子之多,听得我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发现,我们平时习以为常的小小痔疮,久而久之,就发生了病变,发展成混合痔,肛周脓肿,肛瘘,肛乳头肥大,肛直肠粘膜下垂等复杂的病情。

如果,我们再忽略下去,就会进一步溃烂,有可能发展成直肠癌。想想挺后怕。

一次,一位主治医生来查房,病友问医生,“我们的屁股动了手术,痔疮是不是不会再发了。”

医生笑着说,那可不好保证。人生来都没有痔疮,全是后天作出来的。你长期吃香喝辣,久站久坐,隔三差五地熬夜,慢慢地,不仅痔疮出来了,各种问题都会来。

想来,的确如此。平时我就是久坐久站,而且近期熬夜很厉害。这医院,我可能还会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把规律作息当做耳旁风一样。

(二)

走廊里,一个南昌男人在电话里对着那头抱怨:“屁股上两块死肉,哪来的这么多毛病?”

我们病房里,立马爆发出一阵哈哈哈!

下面,就来说说病房里的那些趣事。

肛肠科住院部,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走路姿势。叉着腿,撅着屁股,扶着栏杆,搭着亲属,捂着屁股,蹒蹒跚跚,哎哎哟哟。

每天看着这些奇怪的走姿,我总忍不住想笑。然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走路姿势,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是个病人。

通过仔细观察,我们发现走路姿势特别夸张,喜欢哼哼的,大多是男人。

于是,病友们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的抗疼痛能力比女人低,因为他们没生过孩子。如果他们尝过生孩子的痛,就不会这么娇气了。

住院部里,病房里没有一张空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里出院的病人还没走,那边就有病人住进来。

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说:“我本打算把这个病带进棺材里的,谁知道熬不住,还是开了一刀。”

最坚强的,反而是十来岁的小男孩,据说他做肛瘘手术和上药时,一声都没有哼。

我的肛周脓肿,因为才刚有苗头,所以手术不算大,但比单纯的痔疮手术,多开了一个两三公分长的口子,挖了一小块肉。不过,体质还行,所以我第二天就可以自己上卫生间了。

但是,上厕所是件巨痛苦的事情。虽然,卫生间里有专门的便凳,可是每次坐上去,屁股还是有被撕裂的感觉。

术后的前两三天,小便不太畅。有时你忍着疼坐下去,却半天拉不出。你又不得不起身,艰难地套上裤子。可是刚套上,又觉得便意难忍。所以,就反反复复地撕扯伤口。

这时,你必须十二分小心地照顾好你自己。

不能吃油腻的,一旦拉起肚子来,你的肛门就比刀割还疼。你拉一次,就要熏洗一次,去掉了四五十分钟时间不说,还要承受撕裂的痛和上药触到伤口的痛,而且每上一次药,就要80多块钱。那真是又痛苦又耗时又烧钱。

有一次,病友小艾去上药,回来就手舞足蹈地告诉我们:“我刚排队,碰到一个男的,也在等上药。他给了我一颗塞在肛门的止痛药,果然是有效,屁股现在一点不疼,我感觉我可以飞起来了呀!”

“这男的好逗。他术后就用这种止痛药塞肛,感觉不到痛,然后天天上窜下跳。住了五六天院,感觉自己快好了,开始放飞自我,吃了一个火龙果。结果,昨天三小时拉三次,病情加重,原计划明天出院的,不得不延期了。”

我们听了又哈哈大笑。

没想到第二天81床的阿姨就重蹈覆辙了。我虽然默默地在我的饮食单里,排除了火龙果,可还是防不胜防。有一天早上,我吃了个肉包,结果也不小心入坑了。一天三次啊!

也不能吃太上火,太硬,以及带发的东西。

G24床的阿姨,就因为周末吃了儿子送来的三鲜馅饺子,里面有香菇,后来便秘,在厕所里痛得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三)

前天,两个老病友出院了,病房里又住进了两个男病友,看病历卡都是68岁。不过,昨天只先来了一个。可把我和小艾愁死了。毕竟,男男女女的,就一个卫生间,太不方便了。

不过,81床这个男病友还蛮有趣的。

昨天,他做完手术,麻药还没醒,他就下了床,神气地对我们说,哎,我没事了,跟没做过手术样。然后活蹦乱跳地走来走去,不时跑出去抽根烟。我旁边的小艾就说,你不要走来走去,不然麻药过了,伤口就更疼了。他不听,说没事。结果下午五六点,麻药醒了。他躺在床上直叫唤。后来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他又得瑟地下床抽烟,到处晃。那天,我睡得比平时早。天还没亮,耳边却是他跑进跑出,和老太太嘟嘟囔囔的声音,南昌人,音量都很大。我迷迷糊糊不想醒,但实在吵不过,就昂起头,看着他。我隔壁的小艾这时也醒了。只听他对小艾抱怨:“哦—哟—,你们这个呼噜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响,我说我老婆呼噜大,你们那边比我老婆的呼噜还要大,特别是她(指着我)。我愣是被吵得一个晚上没睡不着啊。”我看着他将近一米八的高大身材,拧成了波浪的粗黑眉毛,把只大手顶着个屁股,噗嗤一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对小艾说,我昨晚11点才睡的啊?感觉你们当时都睡着了啊!小艾说,没有啊,我是一点才睡的。这老爷子11点多痛醒了,然后又找医生塞了止痛片。可是他还是睡不着,一会起来一会躺下,从卫生间到床上,进进出出,一晚上没消停。我跟小艾说,我俩一直担心进来个男的,会打呼噜,影响我俩睡觉,没想到我俩把个男同志搞得睡不着。小艾向我使个眼色,说:“我俩联手,成功地把他打败了!”哈哈哈……梧桐教师

岁月留声,记录最平凡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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