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甸往事ll李昌振那些年那些事之十五

题记:

跨年的最后一天,也许只有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才会勾起对往事的追忆。那些幼时生动的画面满脑满眼,一张张面孔既熟悉又陌生。此刻,突然发现大半生有太多的似曾相识关于月夜雷同的场景,曾经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竟然一股脑地在脑海里深处喷涌而出。在我记忆中,乡村老家的月夜魅力是独有的,也许只有走在孤独的路上更让人浮想联翩。小城故事的月夜诉说人生打拼的章节,就连标点符号都是那么的在意。乡村老家的月夜有独特的魅力,还有冬天皑皑白雪,万家灯火,又增添多少童年的回忆。我的祖辈生活在齐鲁大地,少年时短短的三年在祖籍之地,更是在梦中还在呼唤祖母,那是放夜校时,十一二岁的年纪,在我祖辈留下的用石头砌成石头院子,也许就是恐惧,其实就是恐惧后面有妖魔鬼怪,每每进院的大门,一路喊着一路奔跑着,瞬间见到祖母在油灯下摇着纺车,彼时已经是四十年前的片段。眼睛好像模糊不清,外面的冷气迅速就想给睫毛冻上冰。最快乐还是夏天依偎在祖母身边,望着美丽的星空,听祖母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每个星星祖母都能讲出故事。蛙声,知了声,还有讲不出小虫子声音!石墙上小壁虎趴着寻找蚊虫,蝙蝠飞来飞去。祖母说,蝙蝠是老鼠偷吃了盐变的。后来在初中学了生物才知道祖母讲的是传说!月夜还是让人更清醒,也就是在新冠疫情时看大门的保安常说的三句话,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哲学家研究的道理走向最基层。也许就是大道至简、大智若愚吧。

十五

老家的文化底蕴深厚无可厚非,祖辈后代生生不息。孙伯公社分孙东、孙西两个大队,有三个李家姑姑嫁到那里,嫁到一个雷氏大家族,可笑的是辈分差距很大。祖父二哥家大女儿也就是五大爷的大姐是嫁到孙东村的,我喊她大老雷姑,是大队的妇女主任,走路风风火火很有能力,我记得去过她家,二婶子娘家就是那个大队,二叔二婶子是她的大红媒。虽然祖父家里穷,但是二叔在部队入的党,媒人大老雷姑把二人撮合成。二老雷姑是东院文刚大爷的二姐,我喊小老雷姑,她家姑父是卖窑货,她家也是住在孙东大队,我去过她家,院里角落都是烧制的盆盆罐罐。我家二姑父辈分最小,他们虽然都是娶的李家姑娘,但是这三个姑父在雷氏家族辈分差距很大,也就各论各叫了。离二姑家不远的朱家桥楼是我印象深刻的建筑,大路上横跨一个桥,上面还盖着楼,是古代的建筑,说不上是哪个朝代了。后来听祖母讲朱家桥楼的故事,我听了虽然记不完全,但还是有一点印象。祖母说,从前有一家,第二天要嫁女儿了,因家里穷,还没有钱给即将出嫁的女儿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出嫁前一天是赶集,这位父亲没带钱,愁容满面往集上走,突然发现前面地下有几文钱,他捡了起来,正好就去集上买了几尺白粗布,回去给女儿做了一个白大褂子,也来不及去染了。第二天新娘子在下轿时,朱家婆婆看到儿媳穿白衣,满心欢喜地说,白衣进家,越过越发!朱家婆婆嘴好像被皇上封的,自从朱家娶进门来新媳妇,日子真的越过越好,后来被人传成仙家日子。朱家干什么都发财,就连过年的吃的用的都用不没,传说有神仙给朱家运东西。家业越来越大,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地主,朱家为了过路人方便,花了一大笔钱建造朱家桥楼。据说,后来因为规划拆除掉了,墙里还拆除不少银元铜钱被人哄抢了。朱家对于要饭的非常好,有一次来了一个外地要饭的,东家让下人给要饭好吃的。要饭走了,东家就说,他拉屎都拉到咱家地里。要饭的在门外听到了,他心里想,这东家胡吹说大话,这位要饭的一上午走出去大概有二十多里了,他想这应该不是朱家地了,找了一块地就去方便了。走出地不远,碰到一个人,他一打听,那人说这块地是孙伯老朱家的。后来,祖母还告诉我,去孙伯半路那个小青山叫青栾山,是杨二郎神担着山赶太阳,走到那感到鞋里有个石子硌脚,倒出来就成了这座小山了。如果去孙伯走小路可以从山上穿过去的,我自己都是走大路。有一次走小路还是和乃苍、卫祥去孙伯公社。小山不高,但山上的柏树郁郁葱葱,还有桃树杏树等,那时朵朵桃花开,美丽的蜜蜂嗡嗡地飞着,我们还看到日本鬼子的炮楼。我们边走边玩,有时我们一起掀起一块大石头,石头底下有蝎子,我也认识了蝎子。蝎子的尾巴一翘一翘的,如果被蝎子蛰了手,疼得会受不了,我胆小,从不敢去碰它。祖母说,蝎子是药材,小孩子有时放假拿着小瓶子,用竹子做的镊子去夹蝎子,攒多了就去卖钱。祖母还说,让蝎子蛰了,不要哭娘,因为蝎子没有娘,越哭娘越疼。反正我没去碰过它,更没有去捉它去卖钱。老家的传说故事到处都有,还有崖山的神话,祖母随时都能给我讲出来,但是我记得支离破碎了。下毛毛雨时,祖母院子里的树含翠欲滴。我故意躲到梧桐树底下,大大的叶片像伞一样给我遮雨,我在树下倾听雨打梧桐叶的声音,特别有意境。祖母说,栽上梧桐树不愁不落金凤凰。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凤凰飞来。只是看到梧桐树开蓝花,到了秋天结得满满的像铃铛似的果子,风一吹哗哗作响。祖母说,那棵枣树就在正堂屋门前二院院墙根扎出来的,虽然没有梧桐树高,但是满枝头的青枣像翡翠镶嵌在枝条间。院子里最多的树就是槐树,槐树的价值也许最大,木质硬,盖房子能作梁柁或者檩条。房后的三棵大槐树一人都搂不过来。长长的枝条垂落在房顶上,有时我蹬着梯子上到房顶摘槐花,祖母说槐花也是药材。祖父不知在哪里给我抓回三只小兔子,在磨盘下给它们搭了一个窝,放学了我就到房顶上给它们掰嫩槐树枝吃。满院子的树就像一个绿屏障,下雨天就是一个大伞遮雨,晴天遮阳。这里更是深秋蝉的乐园,老家都叫它知了。尤其中午叫得更欢,听习惯了感到像音乐一样,从来没有影响睡午觉,以至于现在到江苏学校,每当听到知了鸣叫,倍感亲切,他人烦得睡不着,我却当成了美美的催眠曲。如今才知道这个小生灵前期,在土里黑暗时期要七八年时间,然后在适宜时从土里钻出来,最先被老家人称作爬叉的,尤其雨后的傍晚,从树下一直爬到树上。那个季节,很多人傍晚打着手电去树干上摸爬叉,回家用油炸。爬叉爬到树上,身上那层壳褪了下来,展开翅膀就能高飞,那壳就挂在树枝上,有时被风吹到地上,祖母说那也是药材,是蝉蜕。虽然它的生命孕育多年才见天日,而且它的生命也就是半月左右周期,当它的生命结束时再把卵产到树上,经过风雨再到地上。它的使命令人慨叹!在西院文平叔家还看到石榴树,树不高,在窗户前,每当开花的时候,满枝条的一朵朵红的像火一样的花,秋天结的石榴更是诱人,石榴有甜的也有酸的。在五大爷家看到一棵木槿花树,花是粉色的,非常漂亮,五大娘说这花能过油炸,就像香椿芽那样。我似乎没吃过。祖母说,堂屋那以前有两棵大佛手,盖房子才挖掉。老祖父爱养花,家里装面的大瓦盆就是当年的花盆,盆沿是花边的,直径有一米左右。祖母有两个那样的盆,现在应该不存在了。那段时间在老家,给予我有太多的遐想太多的怀念。那段岁月是那样纯真、那样美好,以至于每每梦中回到老家,如今已物是人非,寻不到当年的一切了。我总是想再回到老家时,黑夜静静地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倾听蟋蟀的叫声,看萤火虫飞来飞去。作者:李昌振,笔名牧原,年生于泰山脚下的小山村,蹒跚学步跟着母亲来到父亲闯关东的林甸县四合乡。年开始在林甸《群众创作》发表作品及林甸广播站播发新闻。年,被《齐齐哈尔日报》聘为通讯员,散文《红色的翅膀》刊发在龙沙副刊,年,小说《还情记》发表在《齐齐哈尔日报》龙沙副刊参加奔马杯大赛,同时获黑龙江省文化厅举办‘我爱黑龙江黑土地杯’征文二等奖。年,小说《癞三》《爱的迷惘》分别刊发在《青年文学家》的两期上。在《良师》《小雪花》《小说月报》等刊发各类文学体裁的作品56篇(首),在《大庆日报》《黑龙江农村报》《齐齐哈尔广播电台》等播发新闻体裁近二百篇(条)。从教期间,多篇论文在省获奖,《劳动教育与素质教育的关系》被《人民教育》主编的《全国优秀论文》收编。年从学校抽到四合乡政府,整理文章近百篇(条),被党委称作火线战地记者,《三宁书记》《疾风知劲草》,不但发表《大庆日报》,而且收录《大庆抗洪英雄谱》,很荣幸被县政府宣传部评为优秀通讯员,乡党委乡政府评为抗洪先进个人,并且火线入党!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林甸作协会员现在担任北京八维教育驻林甸招生办县办主任兼西北社区党工委八维招生办党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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